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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難而上,穩步向前

認識我一段日子的人都知道我一向敬重晚清重臣曾國藩(1811-1872);他於十九世紀中葉,因為平定「太平天國」之亂而為人稱道。生活在清末民初的著名中國知識份子梁啟超(1873-1929)曾指出曾國藩不但是中國歷史上,也是世界舞台上舉足輕重的偉人。梁啟超如此形容曾國藩:「…其一生得力在立志,自拔於流俗,而困而知,而勉而行,曆百千艱阻而不挫屈;不求近效,銖積寸累…」*。

我欣賞曾國藩在治國和修身兩者表現出的堅毅和勤奮精神,此等素養令他成功扭轉劣勢,為衰落的晚清政權開創中興的局面。對如曾國藩的從政者來說,這兩項特質固然重要;作為學者和教育家,我們亦應抱堅毅和勤奮的態度來待人處事。踏入二十一世紀,氣候危機日益惡化,保持可持續生活的環境頓成人類面對的一大難題;另一方面,科技飛躍發展帶來的急劇改變,再加上許多有形和無形的舊日事物的迅速消失,這些都令我們感到迷失,以至有身份認同的危機。面對如斯考驗,作為高等學府的教育大學,我們更需緊守岡位,持之以恆,勇敢地面對挑戰。

自今年一月起,與氣候變遷息息相關的天災,如山林大火、水災及熱浪已奪去數以千計的寶貴生命,及造成嚴重的財物損毀。社會科學與政策研究學系的張健緯博士是一名訓練有素的氣候學家。過去二十年,他一直緊貼氣候變遷的議題。在今期的院刊中,他會分享對氣候危機的看法,以及不採取即時行動可能會引致的嚴峻後果。此外,張博士還就如何緩和氣候變化的影響,給我們具體的行動建議。

來自文化與創意藝術學系的劉亮國博士對香港和中國內地的現代建築及二十世紀初現代主義建築運動有深入研究。近年來,劉博士把研究及教學焦點由建築歷史轉移至文物保育及其教育。她在本期院刊中討論保護歷史遺址、建築及古蹟何以對現代都市(包括香港)尤其重要。此外,我們能如何為文物保育出一分力,又如何把歷史遺產改造成緊扣市民日常生活的一部份?對這些問題,劉博士都會詳述她的見解。

要在香港這樣一個發展急速的城市保護文物從來不易,但有關工作能夠帶來的益處卻是無價。今年較早前,一群在粉嶺皇后山一間小學讀書的學生參加了一個由社會科學與政策研究學系學者及學生策劃的文化遺產探索項目。在教大師生的指導下,小學生首先到訪龍躍頭文物徑,繼而籌備一個展覽,展示他們在文物徑中所認識的豐富歷史及文化遺產。在參與是次活動後,這些年幼學生明顯表現出對所屬社區更強的歸屬感。

若果文物能幫助我們在物質和空間上連繫過去,那麼音樂便為我們提供心靈上的慰藉,在繁囂和不斷改變的世界,給予我們頃刻的舒適和寧靜。文化與創意藝術學系的同僚醉心音樂,致力讓學生能夠在音樂方面盡展所長,並藉著音樂創造豐盛的人生。在今期院刊,兩名文化與創意藝術系的學生細訴她們立志成為指揮家的初心,如何在老師的悉心指導和支持下孕育和綻放。她們又跟讀者分享完成首次在公眾面前指揮大型管弦樂團的經驗。

要構思一個優秀的學術研究項目往往需時。在今期院刊,健康與體育學系的謝采揚博士現身說法,解釋為何我們需要做運動以及講解一項有份量的研究應有的元素。今年,學院成立了一項傑出研究生獎;兩名獲獎的研究生廖學凌和楊茵分享她們從事研究工作的苦與樂。

相片背景為由已故著名書法家袁鴻樞先生所寫的書法。書法內容摘自梁啟超編著的《曾文正公嘉言鈔》的序言。

今年七月,我獲邀出席一個電台節目,分享我對博文教育及本院優勢的意見。面對當下前林林總總的挑戰,不論是政治、環境或是社會方面的挑戰,我們需要一個幫助我們自我定位的框架,這正是博文教育發揮作用的地方。我愛學習歷史、文學及哲學;這三門學科構成了博文教育的骨幹。在這方面,先哲曾國藩的言行品德給我們留下豐碩的遺產。他的事蹟充滿著不朽的智慧,值得我們借鏡參考,學習如何逆水行舟,迎難而上。

中秋將至,又是一家大小共享天倫的好時光。祝願大家在這花好月圓的日子,能與良朋親友,聚首一堂,一面品茗賞茶,一面淺嚐月餅,歡度美好佳節。

 

李偉強教授

博文及社會科學學院院長

 

*註:節錄自梁啟超編著的《曾文正公嘉言鈔》之序言

(中文翻譯:李婉霞)